布拉格之春‧與你我這麼近的歷史

從歐洲回來後就一直為了工作忙碌著，忙到以為自己從來沒去玩過那些天，原先想寫的心得就這樣跟著我到了到四月上旬，然後五月、六月來臨，在生活與工作陷入失衡的狀態下，還是心心念念的，想好好把這心得寫過一遍。只是過了三個月，希望我忘得不太多。




時序再回到三月上旬，下了維也納機場，真正看到外頭迎面而來的 BMW、Benz、Škoda、Volvo以及還在下的綿綿細雪，才讓自己意識到，自己到了生平可能都沒想過會來，離台北九千多公里的地方。雖然歐洲剛經歷了一場暴雪，但慶幸只維持了短暫幾日的白雪世界，沒有對行程造成極大干擾。而旅程前幾天停留在布拉格說是跟團，其實自助的成分大得多。雖然後來緊急補做功課還是跟沒做一樣，令人惋惜，但在這捷克的首都布拉格古城區深入大街小巷，其實連迷路都有一番風景。


第一站的捷克，溫帶大陸性氣候，有著即將滿三十年的民主共和政體，但處處依舊可見當初鐵幕籠罩下的痕跡，歷史悠久的文化累積，造就這裡的人民風氣，而所有的必然也跟政治息息相關，無一倖免。這就是旅遊，就是從自己習慣生活的地方到了別人習慣生活的地方，知道對方的政治、文化、地理與生活習慣。


而這趟旅程以來的觀察重點不少，但畢竟已經過了三個月，大概得再回顧旅程的照片才能想起。首先觀察到，歐洲現代化的建築不少，但經歷過二戰後共產黨的肆虐，還能保留大量且數百年以上的古建築，其實不簡單，不禁感嘆：「為甚麼我們這些沒經過嚴重戰火摧殘的土地，可以這麼輕易燒了、拆了自己文化的歷史建築，然後花大把錢到了國外對別人的努力留下的歷史讚嘆？」而這一題，在不斷的看到臺灣歷史建築不斷的遭到火噬、強拆的狀況下，成為無能為力的無解之謎。


而也在第一時間感到有趣的一點是，歐洲的廁所幾乎都要付費，雖然一直無從得知這樣的習慣從何而來（因為即使有收費，廁所也沒有太乾淨）。但我在看到亞洲觀光客也乖乖地付錢使用時，想著這在臺灣會如何呢？會有大媽大吵大鬧然後說要鬧上法院嗎（笑）？而這問題看來也是無解，因為不太可能發生。也許是本身網路服務業工作對奧客的職業病幻想吧？（你看看連旅遊都有職業病......）


在後來的旅程中參訪了皮爾森啤酒廠、貝希特斯加登鹽礦，則是讚嘆他們的歷史產業是這樣發展成觀光產業，而也能從其中獲利。回過頭看起來我們並不是辦不到，故鄉台南的七股鹽山也是頗富盛名，但應該還有更多的？我們缺了甚麼？另外此次造訪的奧地利跟捷克在歷史與景觀優勢區很積極發展觀光產業，但觀察到店家也沒有因此而延長工作時間，甚至比想像的還早打烊。而「這樣他們夠賺嗎？他們不想再多賺一點嗎？」、「為甚麼我們工時這麼長，看起來也沒有他們爽？」的問題也油然而生，在一邊感嘆臺灣真的太方便，二十四小時隨時都有服務的同時，意識到維持好的生活品質比一天到頭都在工作更重要，可是有解嗎？好像也是當功德結緣去了。（最後結果回國後就繼續回到臺灣人的習慣生活，唉）




在皮爾森住宿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我兩次出國遊歷都會碰到的事情：「抗議」。這巧遇其實還蠻好笑的，因為目前我在臺灣所見到的抗議，怎麼看都是國外的超級激烈，不過幸運的是，我都沒事（不然怎麼能打出這篇心得呢？）。難得碰到如此機會的我，當然把握在抗議集會結束還沒散場的時刻，勇敢靠進去看，才發現只是捷克人民抗議前共產黨人士（似乎也是前國會議員）擔任 GIBS 首長（類似台灣警政署署長）。噢，不要問我怎麼看得懂捷克文，有 Google 翻譯啊！後來繼續在網路上查找相關新聞，發現捷克各地都有這樣的抗議。想想也是可笑，實際上脫離共產黨的捷克也不到三十年，但他們的心中還是對這樣的體制有所陰影，甚至為了這樣一個政治命令，有這麼激烈的反應，但在威脅正是現在進行式的東亞，各國卻像初生之犢毫無畏懼，對披著羊皮的狼伸出橄欖枝。




而這些疑惑也陪著我遊歷了薩爾斯堡、庫倫諾夫、哈修塔特、卡羅維瓦利，在在的美景及好喝的（？）溫泉水，雖然沒有像臺灣那麼多方便的地方，語言也不通，治安可能也沒有臺灣好，但真的沒有讓人想回臺灣的念頭（偏偏在台北就很想回台南）。




東歐除了悠久的歷史建築，也有近如冷戰共產世界的文化。但不只如此，最後一站回到了維也納，以往只能從歷史課本中聽到的神聖羅馬帝國以及第一次世界大戰，甚至還從來沒記清楚過年份的神秘過去，就這樣在坐落維也納的哈布斯堡王朝的熊布朗宮殿中，隨著導覽活靈活現地彷彿回到當初那個君主盛世。




會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當然旅程是結束了，但更多看似無解的問題、留在心中的人文風景，應該沒有一個是與人、民族、國家間的互動，以及政治完全無關的。就如同我們所得知壓力很大的亞歷山大大帝，是靠著馬其頓帝國的遠征。「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這句名言，也來自讚歎歷史上的羅馬帝國，都是政治產生文化上的影響。




最後，「除了讀萬卷書，還是要找機會行萬里路」。人是如此的渺小，這世界要學的，真的太多了。旅遊除了是放鬆心情的人生斷點，也是停下來與自己對話的機會，希望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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